泠泠夜歌

．復仇者聯盟同人
．東尼．史塔克＆布魯斯．班納，無配對
．對話多，劇情鬆散（艸）
．東尼嘴砲依舊

"BOYS and TOYS"

　　布魯斯．班納博士永遠不會忘記第一次踏進那個房間時的心情－－史塔克集團總裁東尼．史塔克在集團總部、史塔克摩天大樓高層，為自己準備的那個房間。

　　「什麼，他是給你弄了張全是蕾絲蝴蝶結的公主大床，還是整個房間裝飾著七彩霓虹燈，浴室是透明的天花板還鑲鏡子？」

　　克林特．巴頓滿懷好奇盯著布魯斯，一面舔了舔剛才一直抓甜餅乾往嘴裡送而沾著糖霜的手指，還津津有味咂了咂嘴。

　　「什麼？霓虹…噢不我的臥房並不像色情旅館！而且我不是在說臥房！

 　　布魯斯連忙否定，打斷了克林特喋喋不休「想不到博士看起來木訥其實這麼放得開，人不可貌相啊，怪不得平常要穿紫色襯衫，原來是悶騷呢，改天一定要參觀一下他老人家豪華的閨房」之類徹底扭曲他形象的妄想。

　　「不要這麼小氣嘛博士，我又不會在你房間裡開房間…我是說，築巢。」

　　你八成會，步魯斯心想，回憶起他在史塔克大樓四處發現的那些力學結構堪稱完美的大型鳥類棲身所。即使他們現在所處的客廳看來跟往常沒什麼兩樣，他還是相信天花板會隨時垂下一根繩子，克林特可以隨時一拉就升上去他的鳥巢。

　　「我剛才說的是東尼給我的實驗室。」
　　「喔，那個啊…

 　　原本興致勃勃的克林特一下洩了氣，連肩膀都垮下來。

　　「真搞不懂你們兩個為什麼那麼迷那堆看不懂的…東西，我連它們該叫做文字還圖片都分不清。

　　擅長體術的特工嘟嘴抱怨，布魯斯笑了笑，說你看不懂的很多是計算式或者化學式。不懂就是不懂，通稱東西，克林特一臉無趣地回答。

　　「如果給你新型的弓箭，你不會開心嗎？」
　　「那當然會！」

　　盤腿坐在地上沒個坐相的弓箭手雙眼放光挺直了身子，沒幾秒又垮下來：

　　「可是大富豪都不給我添裝備，他明明有那麼多好東西。鷹眼好傷心。」
　

　「你少說了一個身份叫『慈善家』」

　　大富豪慈善家的聲音從他們背後傳來。

　　「光是願意餵養一只沒姿色、每天花掉鉅額鳥食費用、無一刻不在吃卻不會長一吋身高的小小鳥，就已經完全稱得上做慈善事業了。」

　　大樓的主人東尼．史塔克踏著一貫盛氣凌人的步伐，仗著勉強比他高一些的克林特還坐在地上，縱情地享受用鼻孔看人的樂趣。克林特也不生氣，笑嘻嘻地爬起來站直身體，刻意彰顯兩人之間些微卻不可磨滅的身高差。

　　「這就是你肯在隊長身上砸大筆銀子的理由嗎，因為美國甜心不但金髮碧眼，而且腰束奶膨屁股緊繃繃？」
　　「小小鳥快去孵蛋啦！」

　　東尼擺出一個同時表示「老子出錢是老大、老子才沒在意你這小小鳥似乎高出老子那麼幾公分」兩種訊息的表情加上鼻孔噴氣，順勢對著嘻皮笑臉嚷嚷著「小鳥要去覓食了」一邊離開客廳的克林特（其實還挺翹）的屁股來上一腳。

　　「JARVIS，把冰箱鎖上。」
　　「遵命，Sir，」

　　忠心耿耿的人工智慧管家有條不紊地應答：

　　「不過根據監控顯示，巴頓先生並未前往廚房，而是在玄關的花瓶後頭取出了一只餅乾罐。」
　　「…還是鎖上，那只鳥吃完八成會去喝水。」
　　「遵命，Sir。」

　　彬彬有禮的英倫腔調男中音在房間裡迴盪──或者，布魯斯自認為他聽到了JARVIS的聲音在碩大液晶電視與牆上的裝飾畫之間碰撞，最後被吸入柔軟的長毛地毯，一切歸於寧靜。東尼為人工智能管家設定的嗓音十分悅耳，符合眾人對完美英倫管家的所有期待，而他（它？布魯斯一直無法決定該用哪個詞彙指稱JARVIS）卓越的演算與危機處理能力，和幾乎令人覺得擁有自我和感情的絕妙說話方式，更使布魯斯對管家的創造者由衷敬佩。就算自己（或其他任何接觸過JARVIS的人）並非人工智慧領域權威，要明白東尼．史塔克的絕頂天才絕非難事。不，實在太容易了。完美的AI管家，兼顧戰鬥力和美觀的飛天裝甲，燦爛如星卻環保節能的摩天大樓…

　　「布魯斯？」
　　「嗯？啊，謝謝」

　　東尼的疑問語氣將布魯斯拉回現實，後者看見前者遞過來一杯冒著熱氣的咖啡，連忙道謝接過。他是有點累了，在實驗室待了18小時總會有點累，不過一杯好咖啡能振奮精神與延長工時，一樣常泡實驗室的東尼同樣清楚這點。這杯濃醇的不知什麼品種但絕對是好咖啡的咖啡，讓布魯斯堅信他能再戰至少6小時，直到手邊的實驗告一段落。搞不好還更久，如果第5小時能再來杯這玩意的話。布魯斯暗自決定要請日夜勤勞的JARVIS到時候給他再來一杯。

　　「我還以為你泡在實驗室，本來想拿過去順便看看那個反轉過程跑得怎麼樣呢。」
　　「那你怎麼知道我在客廳？」

　　話一出口布魯斯就知道根本不必問，東尼也如預想地回答，JARVIS。好吧事實上他的原話是「我忠實可靠的管家」，而剛剛才消失的男中音回答「我的榮幸」。布魯斯笑著看他們兩人，不，是一個人與一個聲音默契十足的對話，不禁微笑。

　　「捉弄克林特很好玩嗎？」
　　「跟好玩不好玩無關，他純粹欠抽。我每抽他一回，這世界就更上軌道了一些。」
　　「看他離開時輕鬆的模樣，怕是還沒上正軌吧？」
　　「超級英雄要導正世界是很辛苦的～」

　　東尼裝模做樣扭扭肩膀，擺出一副萬分疲倦的樣子。不過從他滿身油污來看，這位親手改造所有裝備的肉身超級英雄，恐怕也在那間搖滾樂炸裂的工作坊待了相當長一段時間。

　　「你需要找人捏捏肩膀，整天低頭焊接會酸痛的。」
　　「整天低頭看儀器也沒好到哪去吧…今天實在不應該讓史蒂芬出門，帶著你一起去他有可能會幫我們兩個都按摩一下。」
　　「你討按摩的時候嘴巴不放乾淨點，史蒂芬總有一天會提著領子把你拎出健身房…不過昨天沒聽說他要出去啊？」

　　沉睡了七十年的二戰大兵不太常獨遊紐約街頭，據說會勾起太多回憶。

　　「之前史蒂芬說機車發不太動，為了讓美國隊長想買糖果的時候就能帥氣地出發，並且無損他的寶貝機車，我昨天經過他同意稍微調了下引擎，今天他忍不住要試車，一早就跑出去了。」

　　JARVIS說的，東尼又補上一句，史蒂芬出門時我還在搗鼓自己的引擎呢，希望他至少記得帶個甜甜圈回來，慰勞這位放下超級英雄引擎不管，以修理古董機車為首要任務的慈善家。布魯斯多少知道東尼對美國隊長的崇拜，聽他這麼拐彎抹角就覺得有趣。

　　「你給史蒂芬修好了玩具，不能怪他想趕快試試。」

　　脫下美國隊長頭銜與國旗戰袍，史蒂芬．羅傑斯不過是個二十來歲的小伙子，想快些乘著愛車上街的心情，也不是不能理解。

　　「就像你當初拿到實驗室一樣嗎？」

　　這話讓布魯斯猛地抬頭，看到東尼一隻手抓著咖啡杯小口啜飲，骨碌碌轉個不停的眼睛透著淘氣。

　　「是真有這種巧合，還是你剛才看了JARVIS的監視錄影？」

　　不然怎麼自己才跟克林特提到這件事，東尼馬上就曉得。像是回答博士的疑問，優雅的英倫腔適時說了，Sir並沒有向我要求查看您與巴頓先生的對話。

　　「什麼？你們在說什麼？JARVIS？」
　　「我想這問題應該由班納博士自己回答，Sir」

　　就是這麼有個性的說話方式，讓人覺得JARVIS或許真的有人格和感情，布魯斯不禁又感嘆起東尼的才華。感嘆之餘也不忘解答對方的疑問，因為史塔克集團總裁正露出五歲孩童滿臉好奇的表情，準備打破沙鍋問到底。

　「你進來的時候，我正在跟克林特說這件事。」

　　關於自己第一天來到這棟高科技建築，第一次進到為自己準備的實驗室，第一次看到那麼多科學家夢寐以求的儀器，以不僅美觀且有效率的方式齊聚眼前。

　　「好像…第一次看到魔術師變出氣球，相信那一定是魔法的感覺。」

　　興奮期待、目眩神迷，想馬上跑過去摸一摸，確認氣球是真的、鴿子不但會飛還有體溫，跑過去讓彩色紙片撒自己一身，好像這樣就能分到魔法。而東尼的實驗室確實有魔法，布魯斯覺得，一切器具都那麼順手，在這裡做實驗似乎特別容易得到預期的結果。更不用說那些由貼心管家操縱機器手臂送來的美味宵夜了。

　　「魔術師？比那更棒吧。好像第一次看到大爆炸模擬的感覺才對。」
　　「既然你自己提了，那個模擬器完全就是魔法，我拒絕更改剛才的形容。」

　　東尼給他看過那個產生宇宙的大爆炸3D模擬，當晚布魯斯在夢裡都見到那畫面，跟很多很多很多的星星。東尼．史塔克的魔法。

　「模擬器不是魔法，我也不是魔法啊布魯斯。我跟你是一樣的。」
　　「嗯？跟我一樣？什麼意思？」

　　東尼放下已經空空如也的咖啡杯，一只機器手臂盡責地將其撤下。

　　「我的工坊，你的實驗室，雖然都跟專業相關，可是某種意義上，它們跟史蒂芬的古董車沒有兩樣。我在研發中獲得快感，你在研究中得到滿足，我們跟騎著二輪運輸工具享受紐約微風的金髮碧眼甜心，並沒有兩樣。」

　　看著眼前忽然認真起來的東尼，布魯斯忽然明白他指的是什麼，也明白了雖然初次見面開始東尼許多言行舉止讓令人不快，他還是潛意識覺得跟這人有種莫名的默契。某個層面來說，他們非常相像。做實驗讓布魯斯無比開心，像個追著皮球的小孩，而那間實驗室充滿很多皮球，或者比皮球還好玩的東西。

　　「人家說我是大富豪，慈善家，花花公子，還有一打以上好聽或不好聽…好吧，大部分都不好聽的身份，但我其實很單純啊。」
　　「嗯，我懂了，你是喜歡玩具的男孩。」

　　布魯斯笑著回答，看見東尼閉起一隻眼睛，豎起雙手大拇指。然後他伸手往桌上一摸，那裡已經重新出現一個咖啡杯，冒著溫暖的熱氣。

　　「敬喜歡玩具的男孩們。」

　　東尼煞有其事地宣佈，布魯斯笑著舉杯，瓷杯碰撞發出清脆聲響。

　　「…JARVIS，這是熱牛奶。」
　　「您攝取的咖啡因已經過量了，Sir。我擅自換成比較不傷胃腸的飲料。」
　　「這不聽話的玩具…」
　　「我是您的管家，Sir，我的責任是照顧並保護您免於一切傷害。」
　　「我看你是我媽吧…」
　　「除了性別問題之外，我將這句話視為一種肯定，Sir。」

　　布魯斯小心翼翼品嚐那杯咖啡（深怕JARVIS不給他第二杯），一面看著眼前的人與耳邊的聲音極有默契地鬥嘴，一邊遠遠聽到另一個男孩的聲音說：我給你們買了甜甜圈回來。

　　男孩們的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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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了去睡！後記待補！（爆）